恐懼「外國勢力」！中共沒收公務員護照、禁出國　又要留英學生監視同學

編譯曾宜婕／綜合報導

 

《紐約時報》3日報導，中國近來加強對公職人員的限制，不只限制他們的出境資格，連護照都必須上繳。此外，有海外留學經驗的人也將失去擔任特定公職的資格。不僅如此，中國也逐漸把國內的監視勢力擴大到海外，《衛報》4日報導指出，英國有許多研究中國敏感議題的學者都曾被來自中國的勢力騷擾，被迫中止研究，有中國的留學生甚至被要求監視其他的中國同學，已嚴重影響學術自由與言論自由。

▲中國近期嚴格限制公職人員出境。（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中國限制公職人員出境，連幼稚園老師也不放過

在中國各地，政府正強加對公職人員還有外國人的限制。從幼兒園老師、醫生、護理師，到政府承包商、中國本土企業都被要求上繳護照。有些城市的退休人員甚至要等到退休2年後才能拿回護照。

在許多城市，即使公職人員是因「私人原因」出國，仍須獲得批准，而日常視察、交流和研習等出國事由都已經被禁止了。在大多數省分，有海外讀書經驗的人也被取消擔任特定公職人員的資格。

中國官方對此有各式各樣的理由，包含保護國家安全、打擊貪腐、節省開銷。這些限制的範圍迅速擴大，波及到有些根本不會接觸到敏感國家機密的公職人員。《紐約時報》採訪了七位公職人員，其中包括一名小學音樂教師、一名護理師和一名文學教授，他們都證實了這些限制的確存在。

這些規定是中國為加強所謂政府工作人員政治紀律和思想忠誠而採取的措施。報導指，有人甚至被要求向工作部門揭露個人社群帳號。另一人表示，如果她離開工作所在的城市，必須通知其所屬單位。

中國政府想吸引外國遊客，卻禁止中國人出國

中國官方放對於海外勢力特別警戒。中國共產黨官媒《人民日報》在7月發布文章聲稱，民間外交「因黨而立」，故應由黨來領導。諷刺的是，當局希望吸引外國企業和觀光客來到中國，卻限制國內人民出境海外。

受訪者劉小姐也對此表達不滿：「你希望吸引外國人到中國，你想要宣揚中國文化，促進國內經濟。但另一方面，你卻把我們困在這裡，而不是讓我們出去看看更寬廣的世界？」

出國不准說中國壞話，遇到「反中勢力」要回報

即使獲准出國，他們也被要求承諾不會在國外說中國壞話。內蒙古工業大學要求員工在未經批准的情況下，不准接受任何媒體採訪或是和任何「境外勢力」碰面。遇到任何「反中勢力」須回報給中國大使館。回國後一周內如果沒有上繳護照，將被禁止出國長達5年。

留學生不能擔任特定公職，家屬移民也不行

嚴格的出國規定甚至波及到公職人員招募資格。畢業生夢美以求的中國的「選調生」制度也受影響，「選調生」制度讓特定職位直接從頂尖大學招募人才，每個省份可以自行決定要從哪些大學招募，過往這些頂尖學校涵蓋了國外大學，但今年只有上海表明接受從海外歸來的學生，其他省分僅開放國內學校名額。

東北遼寧省規定更是嚴格，從今年開始任何在海外居住超過六個月且「境外期間經歷和政治表現」難以核查的人，都被視為不符合資格。各大城市的警察部門也實施了類似規定。在上海，只要有配偶或近親移居海外，都可能導致不符合申請職位資格。

香港城市大學研究中國公務員制度的劉冬舒教授表示，許多限制可能並非源於中央明確的指令。但隨著中央政府對官員的審查加強，這些官員或許是在避免任何可能引起麻煩的風險。他指出：「由於中美的競爭關係，我認為中國社會整體對外國變得更加敏感了。」這讓政策制定者覺得「所有與外國有關的事情都存在風險」。

不只控制國內人民，連外國學者、留學生都不放過

另外，根據《衛報》4日報導，英國非營利組織「英中透視」（UK-China Transparency）對英國大學的調查指出，在英國的中國研究學者和學生正遭受騷擾、監視以及自我審查的壓力。研究中國共產黨的學者表示，他們受到來自同事以及其他大學機構的壓力，這些壓力直指他們可能破壞英國和中國的關係並帶來經濟上的損害。

有研究中國敏感議題的學者揭露因被騷擾的經歷讓他停止教學工作，他曾在拜訪來自中國的學者時被輕聲威脅「我們正在監視你」。有受訪者向《衛報》表明，他們的中國留學生承認，中國警方要求他們監視校園活動，學生回國後甚至還接受了官員的問話。

有學者透露，他們被要求移除在課堂上任何會冒犯到中國學生的教學素材，甚至因研究中國相關議題遭研究基金被退回。也有研究中國敏感議題的大學收到中國寄來的威脅信。

中國大使館對此駁回：「這些報導都是毫無根據、荒謬至極。中國始終堅持不干涉別國內政，尊重英國及其他國家公民的言論和學術自由。中國一貫要求包括留學生在內的本國公民遵守當地法律和法規。我們提倡中英兩國的教育和文化交流，而非對立。」

中共干預海外大學學術自由惡行　已行之有年

但雪菲爾大學（University of Sheffield）研究東亞的講師托賓（David Tobin）就指出，「英中透視」的報告正點出了他從2007年開始在英國大學長期遇到的困境：「像我這樣研究中共敏感話題的學者面臨的關鍵挑戰是，如果我們撰寫任何黨國不認可的內容，我們進入該領域的管道就會被封鎖。在這裡的中國學者也很害怕，如果他們撰寫關於政黨體系的事情，他們無法保護在中國的家人免於政府的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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