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女人最好命？史上唯一兩國皇后　她「5廢6立」前任癡呆被俘才幸福

新奇中心／程正邦報導

▲羊獻容第一任丈夫晉惠帝司馬衷，因智力方面的缺陷，被後世稱為「癡呆皇帝」。(影視圖/翻攝百度百科)

羊獻容，作為中國歷史上唯一被兩國正史記載的皇后，她的一生充滿了跌宕起伏的命運轉折。從洛陽世家貴女，到五度廢立的傀儡皇后；從永嘉之亂時被匈奴擄走的戰利品，到前趙王朝備受寵愛的獻文皇后。史書裡輕描淡寫「再立為後」四字，掩蓋了多少心酸？

▲羊獻容像，出自《百美新詠圖傳》。（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羊獻容出生於名門望族，在那個極為看重門第出身的時代，這樣的家世本應是她幸福順遂人生的堅實保障。但命運的齒輪卻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轉動。

羊獻容的第一任丈夫，是西晉的晉惠帝司馬衷。這位皇帝，因智力方面的缺陷，被後世稱為「癡呆皇帝」。在西晉那個風雲變幻、權力鬥爭激烈的時代，晉惠帝的存在無疑成為各方勢力角逐的關鍵。

西元300年，西晉朝廷被「八王之亂」攪得天翻地覆。晉惠帝的第一任皇后賈南風，因權力慾望膨脹，最後被趙王司馬倫誅殺。而羊獻容，卻因自己的外公與趙王司馬倫的寵臣孫秀是同族，意外地被捲入了這場政治漩渦，被立為皇后。這看似榮耀加身的一刻，實則是她悲慘命運的開端。

軍閥張方、成都王司馬穎、河間王司馬顒等各方權臣，紛紛將廢黜羊獻容作為自己立威的手段。在他們眼中，皇后不過是個可以隨意擺弄的政治棋子。司馬顒甚至一度動了殺心，若不是朝中大臣苦苦求情，羊獻容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羊獻容歷經「八王之亂」和「永嘉之亂」，5次被廢后淪為俘虜。(影視圖/翻攝百度百科)

「八王之亂」時，司馬越為了獲勝，重金請來鮮卑、匈奴等外援，匈奴首領劉淵乘勢大舉南下，攻破洛陽，史稱「永嘉之亂」。混亂中，羊獻容被劉淵的兒子劉曜俘虜。羊獻容姿色優美，落落大方，劉曜為之神魂顛倒，將其納為妃子，寵愛有加。318年，劉曜在赤壁稱帝，冊封羊獻容為皇后，這是她第6次當皇后。

劉曜對羊獻容很好，婚後生了3個兒子，長子劉熙被冊立為儲君。「永嘉之亂」時，羊獻容與司馬衷所生的女兒清河公主跟人群走散，被販賣到江南當奴婢。劉曜繼位後，派人找到清河公主，改名為臨海公主，嫁給曹統，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晉書・後妃傳上》記載，劉曜曾好奇詢問：「吾何如司馬家兒？」羊獻容深情回：「胡可並言？陛下開基之聖主，彼亡國之暗夫，有一婦一子及身三耳，不能庇之，貴為帝王，而妻子辱於凡庶之手。遣妾爾時實不思生，何圖復有今日。妾生於高門，常謂世間男子皆然。自奉巾櫛以來，始知天下有丈夫耳。」

▲永嘉之亂羊獻容被俘後，嫁給匈奴君主劉曜。(影視圖/翻攝百度百科)

羊獻容的回答有兩層意義。其一、劉曜是開拓進取的帝王，司馬衷不但失去了祖宗基業，連妻兒都保護不了，他不如你。其二、世間男子，君王最厲害，你是大英雄。從這番對話中，能真切感受到羊獻容對劉曜的傾慕與認可。羊獻容在前趙不但相當受寵，平時也參與朝政。光初五年（322年），羊皇后逝世，葬於平陵，諡號獻文皇后。

許多人認為，羊獻容身為西晉的亡國之後，卻委身於叛軍首領劉曜，還被冊立為敵國的皇后，這既不符合皇后的身份，也違背了當時社會對女子的道德準則。在傳統的觀念裡，羊獻容應該為西晉殉國，而不是選擇在新的政權中尋求安穩。不過是個身處亂世的弱女子，在那個動盪不安的時代，生死都無法自主，又何談堅守那些所謂的道德準則呢？